陈句句屏住呼吸,乃至连胸膛起伏都很小心……身体往后贴着墙壁,十分小心地辗转,这才转了出来,没在着狭小空间跟他碰上一点点肌肤乃至衣物。
    洞壁感觉比进来时窄,可能是她着急,还有点难出去。
    她正用力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假山上方突然传来了一点动静,等到陈句句抬起头时,那东西已直直下坠。
    随即,她听见一声闷哼,以及一句清晰可闻的:“艹!”
    大少爷被砸到了脑袋,确切地说是额头。
    好在是额头。
    陈句句连忙钻回去:“出血了。”
    对方摸了摸额头,一股血迹,他不耐烦:“你刚刚的shi巾给我。”
    说完,直接从她手里夺了过去。
    怎么每次拿东西都不问?
    陈句句见他找了找像是没找到开口,终于慢吞吞解释:“这不是shi巾,这是卫生巾。”顿了顿,“不过,你要的话也可以给你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男生瞪她,“你在说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是认真的。”陈句句神情正经,“它也可以擦东西,只要你不介意。”
    男生冷笑了下:“你看我像不介意的样子。”
    ……确实不像。
    正骑虎难下,一个类似于保姆似的人路过,往里瞧了一眼,忽然大汉:“你们怎么在那里。等等,日旸,你怎么流血了?!”
    十分钟后,一窝人聚集在老太太房间。
    发现徐日旸受伤的是老太太保姆,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一惊一乍的,一边把他们送到老太太那里,一边直接喊了护士。
    陈句句拿着书和手机在客厅等。
    原来园子里还有专门的护士。这是陈句句的第一个念头。
    第二个念头是,经过护士检查,徐日旸确实没太大事,那石头很明显只是划破了他的皮。
    三是……
    老太太确实宠爱孙子,护士清洗伤口时,她一直抱着徐日旸不放,不住地喊:
    “怎么就好端端受伤了呢?”
    “严重吗?会不会破相?”
    “哎哟,我可怜的孙子。”
    “疼不疼,不能让我孙子疼。”
    “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?”
    “老太太,日旸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”那个保姆似的人说道。
    “什么?”老太太扭头。
    “卫生巾。”那保姆煞有其事地说着,“我看到了。他手里拿着卫生巾。男孩子不能碰女孩子这种东西。会走霉运的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虽然那个保姆跟自己都没见过,肯定不是针对自己,但被她当面这样说,陈句句还是有些尴尬。
    不会这么封建迷信吧?
    徐日旸嗤笑一声:“什么年代了,还信这玩意儿。”
陈句句刚想松口气,就听到老太太一脸正色:“啊呀,女人的东西不能碰的,快点,找点艾草叶子,给日旸去晦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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